在每年的9月30日,聯合國和成立于1950年代的國際翻譯工作者聯合會都會慶祝“國際翻譯日”,肯定翻譯人員和全球翻譯界工作者的努力,并對這一古老的職業給予足夠重視。盡管對翻譯的需求在全球化和信息交流時代與日俱增,但是翻譯行業的從業人員目前仍在與機器和人工智能進行著激烈競爭。
為什么是9月30日?
9月30日的國際翻譯日紀念活動首先是由國際翻譯家聯盟(FIT)提出的。最近幾年也在聯合國大會上得到了認可,因此由UN宣布,成為國際翻譯日。這也算是對于專業翻譯工作的進一步肯定。
幾年前,谷歌宣布推出神經機器翻譯系統(GNMT),強調使用該技術的機器翻譯不會與人工翻譯有太大區別,人們越來越相信翻譯這個古老的職業已經在機器面前走向滅亡。
然而,程序員消除語言障礙和消除對翻譯人員需求的承諾似乎尚未實現,從幾十年前第一個計算機翻譯機器被發明出來到現在,翻譯人員仍活躍在政治、商業、媒體、旅游業以及政府部門等各個領域。人們越來越相信,由于多種原因,機器翻譯將成為人工翻譯的工具,而不是代替他們。
翻譯文字或思想?
許多翻譯人員認為,機器可以翻譯單詞,而人類可以翻譯思想,軟件和算法無法在不同語言之間傳遞思想,機器所做的只是使用詞典、語法和詞語,將一種語言的單詞轉換為另一種語言。
但是翻譯不只是這樣一種語言單詞轉換的過程,而機器翻譯的主要缺陷恰恰出現在這里,它們無法理解文本背后暗含的思想,無法表現出語言的“基調”和人情味,使文本變成了沒有靈魂的扁平語音。
摩洛哥哲學家塔哈·阿卜杜拉赫曼將翻譯分為三種不同類型,一種是“集字翻譯”,即無差別地轉譯文字;另一種是“傳遞翻譯”,哲學和翻譯之間尚有部分對立,譯文無明顯違反語言規則的內容;而“原始翻譯”旨在消除哲學與翻譯之間的沖突,從語言和認知,甚至意識形態上,使譯文與文本達到和諧的一致。
谷歌翻譯系統依賴于人工神經網絡,專業翻譯公司——西迪斯翻譯認為系統總會有缺陷。
錯誤和情緒
此外,機器無法識別和糾正原始文本中的錯誤。例如,翻譯軟件和算法無法識別源文本的拼寫和印刷錯誤,將其轉換為目標語言,而沒有意識到它根本上是錯誤的,此外還有語義、術語和數據的矛盾和錯誤,能識別它們的只有人工翻譯。
機器也無法讀取情感,而是以中立的方式處理充滿人類情感的文本,而專業的翻譯人員可以在另一種語言中找到等效“替代”,并可以使用與原始文本不同的詞來重構整個句子或段落,以傳達情感沖動,并使譯文在目標語言的讀者中獲得相同的回應。
這項過程不僅需要譯者深刻理解源語言和目標語言,還需要其深入了解不同語言背后的不同文化。盡管機器翻譯引擎及其軟件有了巨大的發展,也有大量文本可供其分析,但它們感知語境、思想和文化的能力仍然受到限制。
《回聲報》先前發表的一份報告稱,許多翻譯專家稱贊了機器翻譯基于當今最新智能技術——神經網絡的機器學習系統而取得的發展。
但是這份報告指出,在翻譯詩人查爾斯·波德萊爾的詩句的實驗中,機器翻譯未能成功完成所需工作,機器翻譯只局限于文字翻譯,而無法傳達詩句的內涵。
《紐約時報》的記者吉迪恩·劉易斯認為,翻譯領域的人工智能能夠在未來兩年內實現過去十年來取得的相同進步,他說,神經網絡現在可以發現語言之間的聯系。
文化和術語雕刻
但是,機器無法用新術語來表達以前不存在的新概念。哲學家、作家甚至技術人員使用不同的創造性方法,衍生或創造表達新思想或新技術所需的詞語。機器不具備這種需要很強的技術概念分析能力的創新能力。
此外,機器無法傳達偉大的文學作品中文字和精神的美感,因為作家的表達能力是作家的一項特殊能力,他們能夠發明出美麗的隱喻來喚起強烈的情感,而這往往是艱苦創造性工作的成果。即使機器能夠在某些領域取代翻譯人員,文學翻譯仍將是資深翻譯人員而不是其他翻譯人員的專有特權,相應的,機器可以有效替代以“機械化”和非創造性方式進行翻譯的“翻譯人員”。
由于機器對世界各地的不同文化缺乏了解,因此它們常常無法識別特定文化表達形式背后的復雜喻意,無法將其轉化為同樣意思的目標語言。語境使機器翻譯變得混亂,而譯者借此為人們服務并幫助他們理解源語言所表達的內容。